书名:嫁给未婚夫的兄长 作者:抱帚忘雪 简介:【正文完结】一见钟情爱不自知x无心撩拨感情迟钝|先婚后爱|二人转小甜饼 不定期修文中 - 谢珈宁初见戚闻渊是在大婚那日。 她是江宁织造幺女,生在烟柳繁华地,自幼炊金馔玉,养得一身娇贵。 及笄那年,应约北上,与指腹为婚的永宁侯府三公子成亲。 到了大婚的日子,未婚夫婿却没了踪影! 珈宁一身织金红衣,听着宾客的低语声,生出三分郁气。 在江南时,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正想说声不嫁了打道回府,却见一位神清骨秀的青年策马而来,语气平淡:“夫人,请。” – 永宁侯世子戚闻渊温润端方、玉质金相,只可惜他无心风月,惹得京中不知多少少女扼腕叹息。 他那幼弟风流顽劣,迎亲前日抛下新妇负气出走。 戚闻渊道婚约只是戚谢两家,并未言明究竟是戚家哪一位儿子,旋即放下公事,前去迎亲。 起初,戚闻渊只是不想与谢家结亲变结仇,想着自己总是要成婚的,倒不如娶谢珈宁。 至于婚后,他会给她足够的体面,却也仅此而已。 情爱那般飘渺无依的东西,他并未放在心上。 后来,在逶迤的江南烟雨里,戚闻渊撞见了一双盈盈的眸。 像是一滴水,落入无波的古井之中,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 - 戚闻泓在外野了许久,听闻自己的婚约已落到兄长头上,便收拾好行囊,回了永宁侯府。 绕过连廊,却见群花之后有一骄矜少女,高髻浓鬓,唇若夏樱。 她朝着戚闻泓的方向粲然一笑。 眸中似有明珠万千。 未几,少女翩然行至他身前。 戚闻泓刚想开口,眼前却掠过一个紫袍男子。 只见戚闻渊伸手帮少女理了理衣襟与袖口,顺势握住少女的指尖,将她拉至身后。 复又望向戚闻泓,冷声道:“叫嫂嫂。” —— 【高亮】【高亮】【高亮】 1.架空,架得很空,请勿考据 2.1v1,sc,六岁年龄差 3.日常流甜饼,逻辑和剧情都很弱,一切为贴贴服务 4.二人转 5.重复一下,一切为贴贴服 6.文中地名仅借鉴名字,勿代入现实 7.第一次写完整的感情流,建议一章一章买 内容标签: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日常 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 谢珈宁 戚闻渊 一句话简介:死装哥的真香日常 立意:脚踏实地过好每一天
第1章 宣德十二年,二月十五,燕京城。 天光渐暗,叆叇的云霞转为灼人的橙红色,城南崇文大街上一户宅邸前的爆竹已经响过了三轮。 今日是府上三小姐谢珈宁出嫁的日子。 “我早便说过,不用那么早就让我起身,阿娘你瞧,戚家的人都还未到呢!”谢珈宁今日不到卯时便起了,绞面、梳洗、上妆……桩桩件件的事情下来,只觉整个人疲疺得紧。 屋外噼啪的爆竹声与谢夫人絮絮叨叨的叮嘱声混在一起,冲得她脑仁发疼。 谢夫人点了点嫁妆单子,听着前院传来的喧闹声,心中没由来地涌起三分担忧。 却又怕惊了女儿的心绪,只得强作镇定,抚过谢珈宁发间振翅欲飞的凤钗,柔声道:“三娘莫急,许是戚公子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。” 按着本朝旧礼,在迎亲之前,新郎官需得作催妆诗,得了新娘首肯方可迎娶新妇。 是以新郎官大都会在吉时之前便去往新嫁娘府上迎亲。 而如今,距离吉时,已经只有一刻多钟了。 谢珈宁如何能不急 她可还记得,阿姐出嫁那日,姐夫提前一个时辰就到谢府了!那时她还藏在屏风后面看过兄长闹姐夫的样子呢。 尚未到燕京城时,谢珈宁就在马车上想过了,若是那戚家人作的催妆诗敷衍,她定是不依的;若是戚家那人作诗确实有几分功夫,她也得让那人等上片刻才成。 如今看来,原是那人要让她等! 谢夫人见谢珈宁面有郁色,心知她本就对远嫁燕京城之事有颇多不满,忙安抚道:“戚家最重礼教,断然不会……” 谢珈宁自然是知道戚家最重礼教,想着自己嫁过去之后定然不能如尚在闺中时候那般肆意,更是心中烦闷,娇声道:“阿娘!来燕京城后,一件好事都没有。” 全都怪祖父当初要和谢家定下这桩婚事! 要她说,他们家既然已经去了江宁打下根基,又何必要和远在燕京的永宁侯府定下婚事?就算这戚家封官拜爵、千好万好,在她这,都比不上就嫁去谢府对面的江知府府上。 倒不是说她对江府上的公子有什么怀春之意。 只不过觉得,若是嫁去邻家,那她日日都能回谢府吃上两块奶嬷嬷亲手做的茯苓糕、喝上半盏雨花茶,再抱着自己养了快三年的通身雪白、憨态可掬的狸奴,与嫂嫂聊几句新出的话本。 也可去姐夫府上,寻来阿姐,一道品评江宁城中时兴的花样。 想想便觉得舒坦。 如今嫁往燕京城,这一切便都成了泡影。 谢珈宁乃是江宁织造谢景曜的幺女,自幼便是在江宁城中长大的,偶有出游,也无非是去姑苏城赏月抑或是往千岛湖观荷。 北地都城燕京,是她在睡梦中都从未踏足过的地方。 甚至是到了燕京城,她才知晓,这天底下的冬日并非都是一个样的。 在江南的时候,冬日里自然也是冷的,谢府就建在莫愁湖边上,腊月里北风卷着水汽直往人脸上扑,寒浸浸的湿意直直钻入脖颈。 但到底还是有些许绿意。 譬如冬青,譬如桂花木,即使是隆冬时节,也依旧是一片生意盎然的绿。 春来之时,这星星点点的绿便渐渐化作满城的烟柳色。 燕京城则截然不同。 因着婚期定在二月十五,谢家人怕路上耽搁误了日子,年还未过完便早早走陆路北上,到燕京时正好撞上了二月二龙抬头。 彼时燕京城郊还是一副万物萧条的模样,放眼望去,尽是光秃秃的枝干。 入目皆是暗沉的灰白色。 更遑论道上的朔风,又急又烈,刮得人两颊生疼。 谢珈宁入京的第一日便被吹伤了脸,凝白如玉的面颊生生染上了一层醉酒般的酡红。在燕京城待嫁这大半月来,她日日用芷彤膏敷面,这才终于是好受了些。 但今日上妆之时,珈宁两颊依旧隐隐有些刺痛。 她向来爱俏,自是不愿大婚这日的妆容有任何差池,便忍痛由着侍女往她那张芙蓉面上敷粉点脂。 思及此处,谢珈宁越发心中不快,尚还没成婚,戚闻泓就能将她晾在这里,若是婚后,还不知会如何呢!泥人尚有三分脾气,更遑论是谢珈宁这种自幼娇生惯养、顺风顺水的小娘子? 活了十五年,她唯一受过的委屈便是这桩拒绝不得的远嫁婚事。 她“噌——”地一下站起身来,大红衣袖上的织金芍药扫过妆台,险些碰倒了台面上装着胭脂的小瓷瓶。 珈宁拍拍胸口,将那瓷瓶扶稳,对着站在边上的贴身侍女织雨道:“织雨,去寻棋盘与棋子来,陪我玩一盘棋。” 又转身对谢夫人,撒娇道:“阿娘,若是那人到了,也不必把他作的催妆诗往我这传,直接跟他说我不喜欢便是。” 谢夫人亦是不满女婿来得迟,见着谢珈宁耍起性子,也未曾指责,只是柔声道:“当心些,别碰倒了瓷瓶划伤自己。我去前院了,你与织雨,莫要玩得太过火了……罢,我让二娘也过来陪你。” 此番远嫁,谢家自是不可能让所有亲眷都陪着谢珈宁北上,是以一行人也就谢夫人并谢二小姐谢珈宜两个主子。 如今谢夫人在闺房中陪伴待嫁的谢珈宁,在外待客的自然就只有谢珈宜了。 谢珈宁道:“那便也不用织雨了,阿姐陪我玩一盘便是。” 谢夫人知晓珈宁今日心中存着气,怕一会儿她的脾气上来了,珈宜压不住,反而落人口舌,便叮嘱道:“别真拖到天黑了。” “我有分寸的,”谢珈宁将织雨端来的棋盘与棋子在梨花木矮几上摆好,低声抱怨,“而且,要拖时间的又不是我。” 如今天色渐暗,府上已经点了灯,暖黄的灯光与橙黄的夕照一并落在谢珈宁的发间与眉梢,显得她那双含情目越发水盈了起来。 谢夫人蓦地叹了口气,少不免又在心中数落了几句谢老爷子和这桩婚事。 戚家是官宦世家,祖祖辈辈都在京城为官,甚至还封了侯爵。 谢家却不一样,往上再数上三代,只不过是京郊的破落户,哪知破落户中竟出了文曲星,谢珈宁的高祖父居然高中榜眼,自此官运通达,等到了谢珈宁祖父这一辈更是有了机缘,成了天子身边近臣。 只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,等到新帝上位,便把谢老爷子撵去了江南。 辞别那日,与谢老爷子私交甚笃的老永宁侯带着一枚玉佩赶往通州八里桥,约下了孙辈的婚事。 再之后,谢家在江南渐渐重新立了根基,权势虽不及在京城之时,却积下了不少钱财,如今在江宁城中也算得上是一方巨富。 谢夫人一直都以为,两家久未联系,如今也各有路要走,那桩谢景曜偶然和她提起过一次的婚事早已随风散了。 哪知四年前,老永宁侯临终之日,从京中寄来一封书信,重提旧约。 谢老爷子看罢那信,忆起往事,唏嘘颇久,自是无一不从。 自此,便是彻底定下了谢珈宁与戚家子的婚事。 尚在江宁城时谢夫人便担心谢珈宁受不住北地干燥的朔风、吃不了北地咸鲜厚重的菜肴、亦不习惯戚家繁复的礼节。 如今大婚这日还出了岔子,她更是不知这桩婚事究竟是福是祸。 谢夫人蹙眉道:“你若是在戚家受了委屈,回这陪嫁宅子小住也好,直接返江南也罢,阿娘都不会多说什么。若当真有那么一日,你爹和祖父那边,我也会多多周旋。” 却是未提这桩婚事就此作罢。 谢珈宁微微侧过头去,摸着耳垂,抿嘴翁声道:“我知道的,阿娘,我……” “怎么了?” “没什么,阿娘去吧,我和阿姐玩一把棋便出来。” 谢珈宁的棋艺比不过谢珈宜,但今日毕竟是她新婚的日子,谢珈宜有意让着她,竟让她拿下一局。 看着占据了大半棋盘的黑子,谢珈宁心中甚是欢喜,一偏头,却是望见窗外已然染上靛蓝色的晚空。 “织雨,什么时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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